担忧、感激,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倚重。
“冬河!回来了!”
大队会计,一个戴着断了腿儿的老花镜,精瘦得像根晒干树枝的老徐头,率先开了腔。
他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炕桌上那只白面口袋,乐得露出一排豁牙,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亢奋。
“哎呀呀!立了大功了!了不得的大功劳!咱整个大队集体开会商量,推举我们几个老家伙当代表来……”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感谢”两个字份量太轻,有连忙解释道:
“大队实在是拿不出啥像样的好物件,这二十斤新下来的上好精白面,你先收着,算是大伙儿一点点心意!”
“你可千万别嫌弃少!唉……你也知道,队里就指着圈里那几头瘦牛十来头半大的猪崽撑场面,穷得叮当响,再没旁的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话虽如此,但在这粮食精贵,粗粮都紧巴的年月,这二十斤雪白精细的白面,价值绝对抵得过两头肥猪!
绝对是咬着牙才能拿出的硬通货奖励。
张铁柱在一旁站着,听着老徐头那带着过分客气的自谦话语,脸上明显有点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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