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亮,李雪用小铁锅在自家灶上重新热了一碗浓浓的骨汤,汤里特意捞了几块最软烂的萝卜和带筋的肉。
又在灶眼边烤了两个焦黄酥脆的白面饼子,饼子表皮鼓起,散发着诱人的麦香。
她还细心地把昨晚特意留下的几片卤好的,酱红色的狼肉切得细细的丝,配上翠绿带点辛辣味儿的葱丝,满满当当地夹在热乎的饼子中间,肉汁微微浸润了饼皮。
“忙活了一宿,眼都没合,你得歇口气儿了。”
李雪把饼子递过去,声音轻柔得像怕惊醒了谁的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先垫巴点,吃完了上炕眯会儿。那老虎几个叔伯帮你埋屋后雪堆里了。”
“埋得深,浇了几桶井水冻得梆硬,明儿个再去县城也晚不了。”
她看着陈冬河布满红血丝却依旧精光四射的眼睛,知道他心里揣着火。
陈冬河接过饼子,入手温热实在,一口咬下去,饼子外焦里软,麦香十足,肉丝的咸香韧劲和葱丝的爽口在嘴里炸开,热乎乎的肉汁溢满唇齿。
他满足地眯起眼,疲惫仿佛都消了几分:
“媳妇儿,你这手艺见天儿地长进啊!比国营饭店的肉夹馍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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