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村西头陈老蔫家的七个堂兄弟。
一个赛一个的壮实后生,胳膊腿都粗得跟小树似的。
昨晚却恁是连面儿都没露一个。
这会儿看着别人家欢天喜地分肉,闻着锅里飘出的越来越浓的肉香,他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领头的陈大愣子终究是厚着脸皮,拨开人群挤到案板前,瓮声瓮气地嚷开了:
“铁柱兄弟,这肉……咋没俺们家的份?”
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和不忿。
张铁柱没吭声,手里正剁着骨头的剔骨刀猛地一顿,然后“夺”一声狠狠砍进厚实的榆木案板里!
半拉刀身深深没入木头,刀刃在火光下颤巍巍闪着寒光。
他抬起沾着血沫和油星的脸,朝陈大愣子兄弟几个狠狠瞪过去,眼神像刀子:
“凭什么?这话也亏你们有脸问出来!”
声音如同炸雷,那刀入木的沉闷声响震得人心里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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