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这是咋了?大兴安岭的老林子,自古不就是老虎豹子野牲口的地盘吗?遇上这东西……不是常有的事?”陈冬河疑惑着开口。
“常有?!你当是遇见野猪狍子呢?!”陈大山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带着深入骨髓的惊悸。
“你是忘了!忘了去年开春那血呼啦茬的事儿!就在咱们山坳子那边的团结屯!”
“刚化冻的鬼天气,深更半夜啊……一头山神爷窜进村尾老王家的土坯院儿!”
“一大家子七口子啊!炕上炕下的……那畜生……那畜生进去就没打算留活口哇!”
“全……全给撕碎了!恁是连囫囵的尸首都没给留下一具!!!”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着,浑浊的泪水不受控地涌进深陷的眼窝。
“屯里汉子听到动静操起斧头土铳去救人……那是四个最壮实最机灵的后生!里面还有俩祖辈打过虎的老炮手的后人!”
“你猜咋?都没贴上去近身哇!隔着院门老远,那山神爷只扑出来一个照面……就跟人拍苍蝇似的啊,四个棒小伙子跟破麻袋似的飞出去十几米!”
“落地就没声了……筋骨寸断……后半辈子……废得干干净净!就……就跟躺在砧板上的肉一样废了啊!”
“后来……后来还是全屯百十来号爷们,点着几十杆火把土铳,豁出去老命地敲盆打锣吼破了天,才把那杀红了眼的畜生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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