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来!”虎子眯起眼,寒光一闪,一时竟没认出是哪个虾兵蟹将。
这些年跟着奎爷,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杂毛见得太多了。
那人像得了救命的圣旨,慌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佝偻着腰溜进院子,几乎缩成一团,声音抖得不成调。
“虎……虎子哥,您……您跟这家人……是亲戚?”
他不敢拐弯抹角,虎子是啥人他太清楚了,逼急了,那杆带着半尺刺刀的枪真敢往人身上招呼!
“冬河哥是奎爷过命的兄弟!”虎子瓮声瓮气,把奎爷的叮嘱一字不差砸过去,“奎爷让我来护着的!”
他刻意加重了“护着”两个字,像铁锤砸钉。
那人腰几乎弯成了一张弓,朝着陈冬河连连作揖,额头恨不得点到冻得梆硬的地面。
“冬……冬河哥!对……对不住!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该打!之前……之前县城有人塞了十块钱加一斤粮票,让俺们几个来办件事……”
他胡乱抹了把没有汗的脑门,带着哭腔。
“这……要不是瞅见虎子哥您在这……俺们这就是耗子舔猫腚——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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