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指望靠这临时抱佛脚的气味,能完全瞒过那些鼻子灵得跟鬼似的野兽。
这不过是为接下来计划中短暂的伏击,增加一点点迷惑性。
穿好棉袄,他“呸呸”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抓住几处树皮上的疙瘩凸起,像只敏捷的猿猴,三两下便蹿到了这老松树一人多高的粗壮枝杈处。
这老松从这高度便分出好几根粗壮的主枝,枝杈虬结交错。
上面积了厚厚一层蓬松,未经踩踏的新雪,正好能把他伏下的身形严严实实地遮蔽住。
从下方看去,不过是一堆寻常的雪块和黝黑的松枝。
刚在带着冰碴儿的树杈上伏稳身子,还不到一袋烟工夫,就被雪地里那滩鲜红内脏散发出来浓烈腥膻味儿吸引来的哨兵便到了。
几只聒噪的花喜鹊“喳喳喳”地飞落下来,在雪地边缘跳跃着。
跟着几只贼头贼脑的黑乌鸦也落了地,在更远的地方迈着谨慎的小步,贪婪地盯着那滩“美食”。
陈冬河没理会这些烦人的前哨小喽啰。
他像尊落满了雪的石佛般,隐在交错的松枝和厚厚的积雪屏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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