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村口方向隐约传来牛铃铛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还有牛蹄子踏在冻地上的嘚嘚声。
奎爷带着五个身板壮实,穿得跟熊似的壮小伙子,慢腾腾地赶着四辆牛车,碾过雪地发出“吱扭吱扭”沉重的呻吟。
他们裹着翻毛的狗皮袄,狗皮帽子拉下来遮住耳朵,缩着脖子揣着手。
拉车的老牛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又浓又长,瞬间就在冷空气里冻成一团团白霜。
这么冷的清早赶路,连牛都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蹄子抬得老高,落得极慢。
奎爷远远看见林子边上抱臂而立的陈冬河,眉毛眼睫都挂上了厚厚一层白霜,俨然等了不短时候了。
他心里一急,“吁”一声喝停头车,手脚麻利地从车辕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
“冬河!哎呀呀!冻坏了吧?等多久了?”
奎爷语气急切又带着心疼,伸出厚皮手套就想拍陈冬河肩膀上的雪沫子。
可看看那冻得跟冰溜子差不多的霜,又讪讪地收回了手。
“快,快喝口烧嘴的暖暖身子驱驱寒!”
他一边说一边急匆匆转身,从第一辆牛车上的棉布包袱里,摸出一瓶没开封的“北大仓”,硬塞到陈冬河冻得发僵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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