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追赶的汉子们扯着嗓子喊。
他们明明也拼尽了脚力,两条腿卯足了劲倒腾,可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冬河背影越来越小,连滚烫的哈气都追不上那矫健的身形。
风里送来陈冬河急切的回应,透着不容辩驳的紧迫:“张五叔血要是流狠了,人一晕乎准摔下来!我枪快脚也快,先过去镇住狼群!你们千万跟上!”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矮,几个箭步掠过拐角巨石,速度竟又快了几分。
脚下冻得梆硬的厚雪壳子,被他蹬得凹陷迸裂,溅起一团团碎雪。
他整个人真像入了冬的猎豹,迅疾无声地扑向草帽山那条被踩出来的小土路。
等后面的大队人马绕过来时,陈冬河早已消失在前方的树丛里。
……
此刻,被十几双幽绿狼眼死死盯着,抱在光秃秃老桦树杈上的张老五,正处在油尽灯枯的边缘。
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块,每一次沉重的下坠,都让他心头更沉一分。
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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