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咂摸着嘴,才又继续说道:“几年前跟着我爹蹭吃过队里一回,油汪汪的葱白裹着羊肉片,那股子香味儿……到现在我都记着!”
陈冬河闻言一笑,记忆深处那顿“大锅熬”的葱爆羊肉,也被勾了起来。
那次的确是沾了生产队意外死羊的光,一村人眼巴巴守着食堂。
虽说那味道可能远不如自家小锅细做的讲究,可对于当时饿得眼发绿的庄稼人来说,能进嘴的肉,可不就是神仙滋味?
如今日子刚有点起色,家家户户还指着瓦罐里那点有限的粮食撑到麦收。
家家户户都是算计着下锅米,煮面糊糊的时候,都恨不得尽可能多掺一瓢水。
不少人家,连把像样的菜刀、一口铁锅都还置办不上。
大炼钢那会儿,甭管啥铁器,门锁都给撬下来交了公。
现在大多还在用陶罐糊糊、土锅蒸窝头,日子过得紧巴,谁还顾得上讲究味道?
能填饱肚子,那就是天大的好!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陈冬河拿起了那把供销社买来的狗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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