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张铁柱家那个低矮的土坯院门口,就闻到一股柴火烟味儿夹杂着棒子面糊糊特有的粮食香。
陈冬河识趣地没进院,只在门外扯着嗓子喊:“柱子哥!在家呢没?”
“谁呀?”
张铁柱的声音,从半掩的厨房门里传出来,接着他端着个豁了好几个口子的粗瓷大海碗走出来。
碗里是黄澄澄,冒着热气的棒子面糊糊,另一只手上还攥着个硬邦邦、颜色发黑的高粱窝头。
“冬河兄弟!吃了没?进屋对付一口?”
“没呢,我娘锅里正做着呢!”陈冬河看他端着口粮出来,知道家家这时候都在吃饭,赶紧回了一句,“车给您还回来了!”
说着,麻利地从车后座解下个鼓囊囊,沉甸甸的旧帆布袋子递过去。
“柱子哥,山里运气好,弄了点熊肉,还有些干蘑菇、干木耳啥的,拿去给嫂子补补身子,下奶水。”
张铁柱接过袋子手猛地一沉,眼睛瞪得溜圆:“冬河!你……你这搞的啥名堂?!就借你个破车骑两天,你给这么多好东西?你这不是打我脸吗?快拿回去!拿回去!”
黝黑的脸膛瞬间涨得通红,死活不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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