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病气,是尸臭。
刘童忍着恶臭,瓮声瓮气道:“陛下连日催问,疫病始终无解,眼看有风雷之像,郡王看桐油什么时候倒合适?”
李玄麟退后两步,转身走到大锅旁,把锅边一片白芷弹进去,丢开香囊,嗅几口药气:“你已有高见,还问我干什么?”
刘童顿时面红耳赤:“下官一时情急,笨嘴拙舌,郡王勿怪,只是常少卿在相州行事果决,疫病得到控制,我们这里迟迟没有定论——”
疫病也是一场较量——既然不能治,就先烧,烧光疠所,烧干净疫病,烧赢常党。
李玄麟扬手打断他,言简意赅:“烧。”
刘童如释重负,几乎要笑,好在及时管住嘴角,只有眉头不受他控制,悄然舒展。发出一声轻叹:“是,下官回去便告知御药院不必派人送药过来,还有那些学子——”
他眉头又开始皱起:“勒令他们回去念书,不许在御药院和此处走动,免得生出是非。”
“先斩后奏,你向谁学的?”李玄麟不置可否,“仔细点。”
刘童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白了两分:“下官......郡王放心,下官盯着烧成灰了再回,绝不会出纰漏。”
禁军开始往板门内倾倒桐油,刘童连忙伸手向外:“郡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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