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谢里正的铜锣声比往年响的都要频繁。
谢大虎上午刚在小操场那边忙活完粗盐的事情,不仅把谢里正那一两本钱收了回来,还净赚了两百多文铜钱,正美滋滋地数着铜板,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爹谢里正抓了壮丁。
“别数了!赶紧的,沿村吆喝一圈,让各家各户都来小操场领取新的照身帖!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东西!家里大人没空的,同一个户口上的也能代领!务必每家每户都得领到!”谢里正吩咐道。
“哎!知道了爹!”谢大虎应了一声,把铜钱揣好,立刻扯开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一边走一边喊:
“领照身帖咯!各家各户!到小操场领新的照身帖咯!记得带上旧的照身帖!家里没人的可以代领!……”
李月兰正在窝棚边整理破好的竹条,准备搬上板车运到菜地去,听到谢大虎的吆喝声,手里活没停下,转头对正在扫地上竹叶的谢文说:“小文,你去跑一趟,把咱家五口人的新照身帖都领回来。旧的你也拿去。”
“好嘞,娘!”谢文放下新做的竹扫帚,答应一声回到自己的窝棚取了旧的照身帖,就跑了出去。
谢秋芝过来帮李月兰把一捆捆竹条搬上板车,母女俩合力,将板车推到了一百米开外、紧挨着自家宅基地的那块新分到的菜地。
这块地位置确实好,离家近,而且相对平整,没有大的坑洼。
但或许是因为荒废多年,无人打理,土地被雨水拍打得异常硬实,踩上去硬邦邦的,几乎看不到什么疏松的土壤。
“这地……可真够硬的,”李月兰用脚踩了踩,叹了口气:“不好好深翻一遍,施点肥,怕是种啥都长不好。”
谢秋芝站在地头,望着这足足有半亩大小的地块,这是记在她名字下面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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