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还没有躲进内殿,闻言想了想,写下一行字:“问民疾苦,降低盐价,颁布大赦,审慎刑狱。”
刘奭怔怔地看着,简直惊为天人。他是因为老师同他讲学,才知道如今大汉的百姓因为盐政而苦恼,可更详细的信息,老师没有告诉他。
盐价的问题,是弟弟自己发现的,还是父皇毫不忌讳地将朝政大事同他讲?
不论哪一个都叫刘奭沮丧,等过了半个月,他听说父皇下发了一则诏书,让每个郡县派出小吏,深入乡里,询问各家百姓有何困难,最后针对性地汇成奏疏,直达宣室殿,并不经过尚书台以及朝中重臣之手。
百姓有何意见,同样可以直接给帝王上疏,阻挠违令者行刑!
又过了几天,朝堂颁布降低盐价、大赦天下的明令,刘奭深吸一口气,更加用功地读书,发誓他不会比年幼的弟弟差。
他一定能让父皇刮目相看的。
可事实渐渐打击了他,刘奭发现他和父皇的思绪几乎不在一个平面上。就算没有弟弟,父皇也只会夸他背书背得好,而不是议政议得好,当下去往宣室殿,刘奭都不敢抬起头,生怕看到刘询失望的眼神。
这天,又到了父皇考校的时间,刘奭合上竹简,脚步如同千钧重。
皇子殿忽然变得喧哗,中书仆射石显快步走了进来,面上浮现狂喜的神色:“殿下……不,奴婢该称太子了,恭贺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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