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棠喉咙像吞了木块一样,火烧火燎的,发出来的声音嘶哑干裂,她喝了半杯水才感觉那股钻心的肿胀感暂且消散下去。
“已经酉时了,你发烧了。”傅怀砚接过杯子,手背下意识贴上叶卿棠额头。
叶卿棠下意识地偏头躲开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动作牵扯到背后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狠狠蹙起。
额头上那微凉的触感转瞬即逝。
只留下一点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烧退了。”傅怀砚收回手,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仿佛刚才那逾矩的动作不曾发生。
他转身从旁边的小几上端起一个温热的青瓷碗,里面盛着浓稠深褐的药汁,苦涩的气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药。”
叶卿棠撑着手臂想自己坐起来,可高烧过后浑身虚软无力,后背更是疼得钻心,尝试了一下竟没能成功。
傅怀砚看在眼里,沉默地将药碗搁在床边矮凳上,俯身,一只手臂穿过她颈后,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将她半抱了起来。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在触及她肩头时,手指微微停顿,避开了那些被粗麻囚衣掩盖的狰狞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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