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桃木剑斜垂,剑穗上的小银铃随风轻响,清脆的铃声在黄昏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民国二十年,这楼是‘艳春班’的后台。台柱子柳如眉就死在这儿,”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幽深的楼道
“死前手里死死攥着根银簪子,倒在后台的杂物堆里,嘴里还喃喃念着,说要等她师兄回来唱完《霸王别姬》。”
“可那师兄被抓了壮丁后,再没音信。她的魂魄,仿佛被那套陈年戏服紧紧束缚,化作了一缕伶人灵。
“伶人灵……会害人吗?”
我喉咙发紧,目光死死锁住那老楼幽深的楼道口,它宛如巨兽张开的咽喉,漆黑一片。
一股风从里面打着旋儿涌出,裹挟着浓重而陈旧的脂粉味,还混杂着难以名状的、铁锈般的腥气,直冲我的鼻腔。
苏清鸢抬手,指尖轻触门框上那只锈迹斑驳的铜环,绿锈簌簌落下,在地上积起薄薄的一层
“她本无恶意,只是执念如藤,将她紧紧缠缚在原地,难以挣脱。谁要是碰了她的戏服、银簪,就会被那股子积年的怨气缠上。
前几天有拾荒的居民不小心在附近捡了块她的戏服碎片,当晚就发高烧,神志不清地说总听见有人在他耳朵边上尖着嗓子唱‘虞姬自刎’,唱得人头皮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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