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逐梦沙河经验,赶赴阳光新程
初秋的风掠过校园的林荫道,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我摊开的调令上,油墨印的“阳光市研究院”几个字被光斑晃得有些刺眼。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耳畔还能想起一周前在科技合作与成果转化中心办公室里,主任握着我的手说“阳光市的研究院是学校今年重点推进的项目,需要有人敢闯敢试”时的语气。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接下了这份任命,不是因为“原有待遇不变、额外发放驻外津贴”的双重收入吸引力,也不是“不占在岗人员指标”的灵活政策,而是五年前跟着老领导程处长去沙河调研时,他站在转型升级后的玻璃厂区里说的那句话:“异地驻外研究院从来不是学校的‘飞地’,而是扎进地方产业土壤里的‘根’,扎得深,才能长出支撑学科发展、服务地方经济的枝丫。”
那时候我还是科发院高新办的科长,跟着程处长跑遍了沙河的大小玻璃厂。如今手里握着前往阳光市的调令,那些关于沙河玻璃研究院的记忆,像一帧帧鲜活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而这份凝聚了多日心血的《大学异地驻外研究院工作的探索与思考》报告,也仿佛有了更具体的温度,它不再是纸上的分析,而是即将落地的实践,是要带着沙河的经验、踩着前辈的脚印,去开拓的新征程。
一、林荫道上的调令:一份“主动请缨”背后的考量
调令上的落款日期是周一,而我递交“驻外申请”是在上上周五。那天下午,我抱着整理好的《大学异地驻外研究院工作的探索与思考》初稿,敲开了主任办公室的门。报告里详细梳理了学校30多个驻外研究院的运营现状,也分析了阳光市的产业基础,作为东部沿海的新兴制造业城市,阳光市近年来在高端装备、新材料领域发展迅猛,但缺乏高校的智力支撑和技术转化平台,这正是学校优势学科能够对接的方向。
“为什么要主动去?阳光市离本部有900多公里,家里老人孩子怎么办?”主任看着我的申请,语气里带着关切。我指了指报告里“长期驻外人员状况分析”那一节,笑着说:“正因为知道驻外人员会面临工作生活平衡、职业发展困惑这些问题,我才想亲自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而且,老领导程处长当年在沙河也面临过类似的难题,他能把玻璃研究院做起来,我觉得我也能试试。”
主任沉默了片刻,翻到报告里“成功案例”部分,指着“清华大学深圳研究院”的内容说:“清华深圳研究院能成功,靠的是‘体制机制创新’;浙大苏州研究院能落地,靠的是‘精准对接产业需求’。你去了阳光市,打算从哪儿入手?”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阳光市产业调研笔记,上面记着当地12家重点企业的技术需求:“先调研,再对接。程处长当年去沙河,第一件事就是扎进玻璃厂车间,我也打算这么做,不了解当地产业的痛点,研究院就是空架子。”
最终,主任在我的申请上签了字。走出办公室时,夕阳正好斜照在校园的校训石上,“知行合一”四个大字格外醒目。我知道,这份调令不仅意味着一份工作,更意味着一份责任——要把报告里的“思考”变成“行动”,要把前辈的经验变成实践的指南,更要为学校未来的驻外研究院发展,趟出一条可行的路。
二、沙河往事:程处长与玻璃研究院的“破局之道”
提到大学异地驻外研究院的成功经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领导程处长和他牵头创办的沙河玻璃研究院。那是2010年,沙河还是全国有名的“玻璃产业基地”,但也是“高能耗、高污染、低附加值”的代名词,当地有大小玻璃厂200多家,大多采用传统的浮法玻璃生产工艺,熔窑能耗比行业先进水平高15%,次品率超过18%,环保指标频频不达标。当时学校材料学院的玻璃材料研究团队已有多项技术成果,但一直“待在实验室里”,难以落地。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程处长主动向学校申请,要去沙河创办玻璃研究院。
(一)“蹲出来”的需求:把实验室建在车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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