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二婶子,杜奎一路疾走,清晨的寒风灌进他单薄的衣衫,冻得他瑟瑟发抖。
但更冷的是心里那份挥之不去的辛酸和屈辱。
二婶子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提醒着他这个“书生”在这个世道里是多么的无用和尴尬。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要抓住!
而当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东郊地界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忘记了寒冷和屈辱,只剩下满心的震撼!
只见原本荒芜的东郊,此刻已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热火朝天的工地!
无数穿着统一制式的、花花绿绿奇怪短褂的汉子们,像勤劳的工蚁般穿梭忙碌着。
他们喊着整齐划一、充满力量的号子,肩扛着粗大的原木,搬运着沉重的石块。
巨大的夯土被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咚!咚!”声。
整个工地弥漫着汗味、泥土味和新木的清香,一种蓬勃而有序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而更奇怪的,就是他们全都剃着短短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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