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梳洗,命阿菱备好骑装。今日要去城西药铺旧址附近走一趟,名义上是寻一味安神草药,实则查证苏挽月近日行踪。夜宸渊虽答应调查,但她从不依赖他人查证之事。
临出门前,她取出太子所赠玉簪,插入发髻。此举非为示宠,而是宣告——她已有靠山,不容轻侮。
轿子刚出府门,便见一辆灰篷驴车自街角驶来,车轮压过积水,溅起泥点。
车上小僮抬头,朝她方向眨了眨眼。
她微微颔首。
驴车继续前行,转入窄巷。
她放下帘幕,声音平静:“去城西,绕道生药铺旧址。”
阿菱低声应是。
轿子前行,穿过晨雾弥漫的长街。远处钟鼓楼传来五更鼓声,悠远而沉重。
她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击膝上布囊——里面藏着昨夜誊抄的药材出入记录副本。这份账目,将是三日后掀翻云铮的第一把火。
轿外人声渐起,市集开张。叫卖声、孩童嬉闹声、铁匠铺叮当声交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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