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应了一声,径直走向正屋。
跨过门槛时,她忽然驻足。桌角茶盏尚温,杯口残留浅淡唇印,显是有人坐过。她不动声色扫视一圈,最终落在窗台——原本置于左侧的香炉,此刻偏移了半寸。
有人进来过。
她面上不显,只道:“换水,撤盏。”
阿菱会意,立即上前收拾。待屋内只剩二人,她才低声问:“谁来过?”
“翠嬷嬷半个时辰前带春桃进来,说检查熏香是否潮湿。我在外拦不住。”
云倾凰冷笑。柳氏果然心虚了。绣房账册失踪,银硝来源将露,她们必已嗅到风雨欲来。可她们不会想到,真正的杀招不在府内,而在三日后户部大堂。
她解下外袍交给阿菱,取出袖中铜符与纸笺,放入妆匣底层暗格。关匣时,指尖略顿。
这枚铜符,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握在手中的权力凭证。不再是孤身搏杀,也不是单打独斗,而是踏入一张更大的网——危险,却也意味着机会。
她抬头看向铜镜。镜中女子眉目清冷,眼神锐利如刃。前世她是战场统帅,死于亲弟匕首之下;今生她步步为营,誓要让所有背叛者血债血偿。
而夜宸渊……不过是她通往终点的一座桥。桥可载人过河,也可随时拆毁。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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