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来另一婢女,取出一本泛黄诗集,翻到《塞北雪赋》一页,以朱砂勾出三处艰涩典故,写在空白签条上,密封后交给春桃:“务必亲手交给那嬷嬷,不可经他人之手。”
春桃领命离去。
苏挽月起身踱至窗前,望向偏院。晨雾未散,那扇旧木门紧闭,如蛰伏的兽口。她忽然一阵寒意窜背,竟不敢久视。
转身召人:“请母亲过来,有要事相商。”
柳氏来得很快,面色阴沉,进门便斥:“昨夜香炉底怎会有纸灰?账册又去了哪儿?”
苏挽月垂首,声音轻颤:“女儿梦见父亲被贬流放,全家披枷带锁行至北疆苦寒地。梦中姐姐披甲执刀立于风雪中,冷笑说——‘报应到了’。”
柳氏浑身一震。
她最信梦兆。尤其近日府中屡生风波:账目失窃、药库异常、绣房毁容案未平,处处透着不祥。
“这梦……难道是预兆?”
“恐怕是,”苏挽月抬眼,泪光盈盈,“姐姐近来行迹诡异,若在赏花宴上当众失仪,岂不损了国公府颜面?太子府若知,婚事恐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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