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缓缓闭眼。练字?谁信一个荒废诗书十年的人能静心临帖?那枯井更是蹊跷——早已干涸,却日日驻足,难道是以井传讯?
“她在布局,”她睁开眼,目光寒彻,“要翻旧案,夺回一切。”
若让云倾凰在贵女圈中立足,名声传出,父亲未必再敢压制。而自己顶替军功、冒领封赏之事,迟早败露。
必须在她未起之时,彻底摧毁。
三日后李府赏花宴,京中贵女齐聚,正是时机。才艺高低,一目了然。云倾凰归府以来从未提笔赋诗,连应酬帖子都交由阿菱代写。如此疏于文墨,必成众矢之的。
“你去城西一趟,”苏挽月取下腕间银镯递给春桃,“见李府管事嬷嬷,就说旧年许家曾救过她侄儿,如今有一点心意,请她行个方便。”
春桃会意:“抽签时……动些手脚?”
“正是,”苏挽月唇角微扬,“诗题签筒中,加一支《塞北雪赋》。”
春桃迟疑:“此题极冷僻,需通晓边关风物、军旅气象,寻常闺秀根本无从下笔。若她抽中,岂不当众出丑?”
“要的就是她出丑,”苏挽月冷笑,“我倒要瞧瞧,一个连诗都不会作的废物,凭什么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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