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良久,久到从流后背衣袍都被冷汗浸透,才缓缓开口:
“你跟了我快八年。”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八年里,你一向忠厚老实、恪守规矩,几乎从无差错。为什么偏偏一到青桔面前,就失了方寸?”
从流猛地抬头,一张老实面孔霎时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属下没有……不是……属下知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你若对青桔那丫头心生好感,倒也算不得什么坏事。那丫头跟着夫人,品行自然不会差。”
卓鹤卿目光沉静,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一字一句都敲在从流心头:
“但你要记住,人是会变的,境遇也能催生出不得已。即便品行无亏,也需凡事…多留个心眼。”
卓鹤卿声音不高,却句句敲在从流身上:
“留心眼,非是猜忌,而是清醒。是知人知情,亦知世事复杂,不因私情而蒙蔽双眼,不因信其品性而全然不设防。如此,既是对自己负责,亦是旁人负责。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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