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缓棹,乌篷低垂,半隐于芦苇丛中,船身随水波微微摇晃,卓鹤卿斜倚舱壁,指尖无意识地摸索着青瓷盏沿口。
目光穿过半卷的竹帘,死死咬住不远处那株百年柳树。
他今日在大理寺时特意找宁修年来自己的幕厅聊天,整个过程宁修年不卑不亢、言辞雅致,不像是要行龌龊之事之人。
最后,他夸赞宁修年学识渊博、年轻有为,又故意说连沈月疏家宴后都赞他少年登科、风采卓然。
宁修年听闻此言,眉心轻蹙,眉眼间竟有一番怅然若失。
卓鹤卿便更是断定沈月疏便是那只兔子无疑了。
春夜湿雾渐起,忽有鱼跃,“扑喇”一声打破镜面,接着更漏声摇摇飘过水面。
茶已凉透,卓鹤卿在这狭窄的乌篷船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柳树下依旧空荡,唯有几片落叶被风推着,簌簌滚过青石板。
卓鹤卿的心总算沉沉落地。
宁修年未曾现身,那纸笺果然非他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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