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疏的青瓷勺一圈又一圈地搅动着鸡丝粥,粥水渐凉,凝出一层薄薄的膜。
她心中暗忖,今日若是卓鹤卿不先开口,自己也绝不言语。
细想来,自成婚至今已有四日,两人说过的话统共不过三十句,其中二十八句还是被他斥责辱骂。
莫不是前世造了孽,今生才教她嫁与这般冷心冷面的活阎王?
旁人新婚燕尔,皆是画眉举案、琴瑟和鸣,偏偏自己无福消受这般温存。
昨日受他如此折辱,纵然性子再柔婉,也终有难以隐忍之时。今日他若不先开口,自己也绝不示弱言语。
青瓷勺与碗沿相碰的脆响戛然而止。卓鹤卿的声音里凝着冰碴:“昨日那衣裳既被泼皮碰过,便弃了吧。”
“好。”
沈月疏素手轻抬,将青瓷勺稳稳搁在荷叶托上,腕间翡翠镯随之漾出一声清越的低鸣。
“全都扔了,中衣也是。”
卓鹤卿仍未抬头,声线冷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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