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红肿,嘴角的伤口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传来尖锐的疼痛。
身上的锦袍沾满尘土和酒渍,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国公府公子应有的威仪相去甚远。
这锦袍是沈月疏亲手为他缝制的,今日破败成这般模样,怕是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他的手指摩挲着撕裂的那处,心口隐隐作痛。
穿过重重庭院,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山岳楼那场混战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回——月疏那惊恐的眼神,四个泼皮围上来时的拳脚以及卓鹤卿那难以琢磨的表情。
"世子回来了?国公爷在书房等你。"
管家福伯从廊下快步走来,待看清程怀瑾的模样,倒吸一口冷气,"老天爷!我这就去请府医——"
"不必了,福伯。"
程怀瑾压低声音。
书房外的回廊似乎比平日长了许多。程怀瑾在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抬手轻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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