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极轻的叩门声,谨慎而克制。
“进来。”
卓鹤卿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从流躬身入内,低声道:“大人,属下查清了,沈家今日确实以新妇独归犯忌为由未让夫人进院,夫人和青桔一直呆在山岳楼二楼。”
他咽了咽唾沫,将声音压得更低,“程公子一直坐在一楼大堂,后来见夫人被泼皮纠缠才出的手。其实夫人今日在沈家……”
不愧是大理寺少卿的随从,卓鹤卿只是让从流去查一下沈月疏在山岳楼的情况,从流却将沈月疏一天的情况一并禀报了,还顺带拐上了程怀瑾。
沈月疏在沈家的事,从流是晌午在茶楼凑巧听见了沈家车夫金子跟旁人的闲聊。
这是夫人的家事,他本不想多舌。
可他方才到山岳楼才发现,那里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但角角落落都是谈议卓大人家事的人,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便有了三四个版本,有那么一个版本明显就是往夫人身上泼脏水,让人不堪入耳。
卓大人和夫人的婚事本就不牢靠,若是他再生了误会,怕是会对夫人彻底死心。
再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夫人被沈家撵出门,倒是反过来证明她不是沈家那伙的,这对大人来说是个喜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