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夏去秋来。
天色方晓,樊楼内已是噤若寒蝉。
严掌柜端坐柜后,指尖划过账册,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干伙计垂手侍立阶下,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
“啪嗒!”
账册被重重掼在案上,惊得伙计们浑身一颤,头颅埋得更低了。
严掌柜的声音裹着冰碴子:“说!这几个月的流水,怎地一日薄过一日?莫不是尔等懈怠,骨头懒了筋松了?信不信本掌柜的立时将你们扫地出门!”
伙计们吓得扑通跪倒一片。
跪在最前头的小伙计,忙不迭叩首道:“掌柜息怒!小的们日夜勤谨,不敢有半分怠慢,实在是,都怪那‘炊烟阁’,将客源都截了去啊!”
“哼!”严掌柜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笑,“小猢狲,还敢拿话糊弄本掌柜的?打量着蒙我不成?就她那破烂地方,去光顾的都是些穷鬼,这些人能与我樊楼的高轩贵客相提并论?她能抢得走?”
小伙计额角冒汗,急声道:“掌柜的,你听小的说,那炊烟阁近来弄了个什么‘清供素膳’的名堂,专引得那些吃斋念佛的女眷去光顾,那些夫人娘子们归家一说,连带着好些官人郎君也,也常去光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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