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琪与定娘面面相觑,女子又接着说起来。
“不瞒二位,我和他确实是从蜀地来的,我姓刘,叫刘窈,爹爹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战亡了,娘哭瞎了眼,没两年也随去了,是家公和家婆将我抚养长大,可惜他们也相继离世,舅母嫌多了一张嘴,便将我卖给这个叫龚美的银匠。”
她猛地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带哽咽:“谁曾想他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就连买我的银子也是找人借的,他还不上,便带着我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想将我卖了换些钱,听这里的人说樊楼出价高,这才带着我去了樊楼。”
定娘捏着帕子,指尖轻轻点去眼角泪痕。
沈明琪见状,挽住母亲手臂柔声道:“小娘若允准,女儿倒有个主意,横竖咱们院里缺个知根底的丫鬟,不若就留下刘窈妹子,也省得再劳烦牙嫂物色。”
定娘闻言眉眼舒开,念了句:“如此甚好!”
沈明琪遂转向瑟缩在旁的刘窈,温言细问:“刘窈妹子你可愿意?月例银子,暂定五百文可使得?”
刘窈怔忡片刻,忽地扑通跪倒,在地上磕出闷响:“谢娘子再造之恩!”
沈明琪忙将人扶起坐下,笑着嗔怪:“才包扎好,别又给磕破了,还得让我小娘重新再给你包扎!”
刘窈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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