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琪望着萧铎离去的背影,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严掌柜得罪了雪狱阎君,怕是要剥下一层皮!”
“无妨,毕竟不是直接冲撞了这位爷,况且有许王殿下罩着樊楼,料想雪狱阎君也不会怎么样,许王殿下的面子,他多少能给点。”
严掌柜本来气得直发抖,听得人群中的声音,也慢慢站直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就是,许王殿下如今炽手可热,是我樊楼贵客,就算他是雪狱阎君,也不敢怎么样!”念及此处,又开始得意起来,大声道:“得了便宜还不快滚,再有下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沈明琪白了他一眼,领着定娘,扶着那女子往回走,离开之时顺道捡起了萧铎丢到地上的马鞭,又四处看了看,与这女子一道的男人,此刻已经不知去向。
一入院门,便见那只油光水滑的狸花猫,又不知何时从哪处墙头跃下,照旧团在细沙窝里,听见脚步声,它耳尖几不可察地一抖,金琥珀似的眸子掀开一缝,阳光在那竖瞳里熔成一道流金,旋即又被慵懒的眼帘阖上,仿佛来人是阵无关紧要的风。
沈明琪也不知晓这猫从何而来,自她月前从昏沉中挣命醒来,此猫便时常踱进小院。有时蜷在树荫下打盹,有时用爪尖拨弄她遗落的绣线团,待上一会儿,又悄无声息没了踪影,只偶尔留下几根猫毛,证明它确实来过。
沈明琪问遍左邻右舍,竟无一家认领。
进到屋中,定娘从药匣里拿出金疮药和纱布,为女子简单包扎了一下,沈明琪给定娘和她沏了杯茶。
“你兄长也真是狠心,拿了钱,抛下你便走了。”定娘边收拾着,便埋怨起来。
女子苦笑出声,轻轻抚了一下额头上的纱布,说道:“他不是我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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