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长长叹了口气,又坐下从袖中掏出一叠奏章,神色中满是忧虑道:“蓟州、益州、沂州等地已经三年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年年赈灾筹款,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陈帝脸色凝重,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殿外缓缓飘落的雪花。
“为了天下苍生,朕决意修建一条运河,引汉阳郡长江之水,途中汇集淮河、汝河、洛河、海河,一路贯通,直至蓟州等地,介时,蓟益之地沃野千里,再无干旱之苦,而且运河贯通,漕运行商,此举可一劳永逸!”
“工程浩大,所费甚巨,陛下需谨慎……”
魏知临心中暗暗吃惊,抚须沉吟半晌。
“朕已让工部堪合,老师的忧虑,朕心里明白,朕准备倾国库三年税赋,征调民夫五十万……为了黎庶百姓,为了千秋万代,即使背负一个劳民伤财的骂名,朕……也认了!”
陈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恍惚间,外面的风雪都小了许多。
魏知临看着这个曾经的学生,曾经雷厉果敢的二皇子,忽而觉得熟悉又陌生,心头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陈帝让小太监续了茶水,与魏知临又谈起黄河治理、税制革新等治国政事。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陈帝执着魏知临的手,才依依不舍把他送出殿门……
陈帝站在集贤殿前,眯起眼睛,默然无语,望着魏知临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风雪漫天的宫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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