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院这些年为朝廷培养不少栋梁,老师劳苦功高,朕……听说国师又出外云游?不知何时归来?朕……还真想念他老人家了!”
陈帝端起茶盏,拈着茶盖轻轻拨着漂浮的茶叶,水汽氤氲中,面容变得朦胧起来。
“院长先生向来如此,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魏知临端起茶盏,轻轻的吹了吹,啜了一口。
“呵呵呵……老师说的是!当初崔家筹建龙门书院,也是想为朝廷出一份力,所以……朕准了!朕……并非针对知行院,老师一定是听了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朕每日要处理许多事情,难免会有些疏漏,再有些宵小之徒捕风捉影,以讹传讹,难免会让老师误会!”
陈帝语气温和,看魏知临并不答话,饮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摩挲着颌下髭须道:“只要是有利于朝廷的……朕,都会采纳!朕记得登基之初,国师先生曾对朕说,要做一个好皇帝!先生教导,朕,一直铭记在心!”
说到这里,陈帝站起身,环顾着集贤殿里的四周。
“当年……就在这里,父皇与国师纵论天下大事,朕……与皇兄在一旁聆听老师教诲,此番情景,犹如昨日……想到皇兄惨死秦州城,此仇未报,朕就寝食难安,以老师之见……如今……可出兵伐西凉么?”
“西凉国主已病入膏肓,两位皇子为了大位明争暗斗,陛下何不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兵戈旦起,生灵涂炭,假以时日,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
魏知临见陈帝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将手中茶盏放下,捋了捋长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诚如老师所言!如今我大陈国虽然兵马钱粮日益充盈,然而也是外患未除,内忧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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