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缝吸水。”她说,“冬天地表干,底下还在流。水一动,地就松。线拉得紧,地一裂,线绷在石头上,磨两下就断了。”
邱野接过石头,翻看断口。苔是活的,湿润,没干枯。
他转身,走向河床。
落马河现在只剩几道细流,在石缝间渗。大部分河床裸着,布满干裂的泥块和碎石。
他沿着湿痕走,看到沙地上的纹路——不是直线,是弧形,像扇面散开,终点落在一处凹进去的石窝。
任禾跟上来,指着石窝:“水从下面冒出来,冲了三天,沙就堆成这样。”
邱野蹲下,用手挖。
三尺深,土变黑,再往下,手指碰到湿泥。一滴水从石缝里挤出来,落在坑底,半盏茶工夫,积了小半碗。
他抽回手,甩掉泥。
“有源。”
任禾点头:“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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