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邱野就蹲在断线的那棵树下。
他手指抹过树干,铜钩还在,藤条包着的牵引绳也没断。但绣线没了,只剩半截挂在钩上,断口平齐。
岳山绕着警戒圈走了一圈,回来摇头:“没脚印。”
邱野站起身,往河岸走。土是湿的,但不是踩出来的坑,是一片浅浅的塌陷,边缘还裂了缝。
他停下,回头。
任禾已经蹲在那里,手插进泥里。她没戴手套,指尖沾着黑泥,慢慢捻开。
“沙土。”她说,“含沙多,夜里地下水上来,地软,自己裂的。”
邱野没说话。他盯着那片塌陷的地,又看回树边的断线。
“线是绷断的?”
“不是。”任禾抬头,“是割的。但不是人。”
她站起来,走到河滩边,弯腰捡起一块鹅卵石。石头表面干的,她用柴刀背敲了一下,石壳裂开,里面湿,一层青绿的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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