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天光灰白。
邱野蹲在屋后坡地,指尖划过泥面,复刻昨夜在脑中推演的地形。
他没回头去看那间破屋,墙上的字也无需再看。活路不是写出来的,是走出来的。
他抽出柴刀,刀刃豁口,但足够切削。
从坡上选了六根拇指粗的硬木枝,一一削尖,去皮,磨出锥形头。木桩底部斜削成楔面,便于插入土中。
他把木桩按间距三十步摆成V形,开口朝东——那是野兔出洞的方向。
梅影靠在坡顶的石头上,脸色发青。她左手食指无意识地捻动。任禾坐在她旁边,手撑着地,指节微微发抖。缺盐久了,肌肉会自己抽。
邱野走过去,看向梅影的裙摆。那布是粗麻的,边缘已经磨损,缝线松了。
“布,给我。”
梅影没动。
他伸手,直接拆了她裙边的一截布条。三寸宽,一尺长。布料旧,但纤维还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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