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衣袖,直直看着陆长稽的漆眸,低声道:“或许大伯认为女子当贤淑和顺、温婉善良,但我的生长环境由不得我做一个温顺的人。”
“我嫡母比不得侯夫人豁达,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连饭食都吃不饱,十三岁之前,我没有穿过新衣,二妹妹不喜欢哪件衣衫,嫡母就会把哪件衣衫赏给我。”
“我比二妹妹年长两岁,穿上她的衣衫总要露出一截子手腕,到了冬日,我冻得满手是疮,后来我借着给父亲端茶的机会,故意把茶水洒到手上,自那以后我才有合体的衣裳穿。”
“还有我的亲事,若不是世子冒然登门,识破了嫡母的计谋,现下嫁到信阳侯府的便是我二妹妹了。”
“我自小受尽委屈,但凡不如嫡母的意,就会被她百般折磨。前几日她生辰,只因我拒绝了她的要求,便谋划着毁我清白,我知道我的手段阴狠毒辣,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姜姝顿了一下,眸中闪烁出坚毅的光:“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样做!”
姜姝谨慎惯了,从未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顾过,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冒险的一场豪赌,她把自己的心剖开,把致命的一面摆到他面前。
若是不赌,她必输无疑,赌了,最起码有赢的可能。
她赌他是个心存善念的人。
姜姝紧盯着陆长稽,擎等着他的审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