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由程用引着进入花厅,姜姝进屋的时候陆长稽正在饮茶,茶香袅袅,氤氲出一层水汽,无端的便给坐在茶榻后的陆长稽增添了几分禅意。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庄严慈善的佛陀之态。
姜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暗暗责怪自己狭隘,陆长稽能爬到首辅的位置,手段定是要强硬果决的,她总不该因着陆长稽这俊美的长相,便轻而易举卸下心防。
年纪轻轻便能在朝堂搅弄风云的人,又岂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有时候表面越是和善的人,心思越是深沉。与之相处时,也越发要谨言慎行。
姜姝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向陆长稽行了个礼,把那件翠雾色披风捧到陆长稽跟前,斟酌着道:“大伯,这是您的披风,我已经洗干净了,前几日多亏有您相助,我才不至于丢人现眼被婆母责怪,真真感激不尽。”
姜姝话音落下,程用便接过披风,拿到了里间。
屋内只余下陆长稽和姜姝二人,陆长稽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微微垂着,让人瞧不出半点情绪。
姜姝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把新作的枣花酥放到陆长稽跟前的书案上,声音有些干涩:“大伯,这是我新做的枣花酥,我生性愚笨,比不得府上的厨娘心灵手巧,不过好歹是我的一份心意,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陆长稽捏起枣花酥,放入口中咬了一口,温声道:“尚可。”
如此,便再不多言,复又把目光投到书卷上。
屋内复又恢复安静,姜姝顿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觉得尴尬的无所适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