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哥……”她的声音很低、很哑,像被北风刮过的枯草,“你是个好人。”
“天底下顶顶好的好人。”她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给自己下定最后的决心,声音却哽咽着,带着万般的不舍和痛苦,“别来了。别……别再往我这边来了。”
沈大山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了头上,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春娘?你、你……”他急得向前跨了一步,“我不在乎,那些破事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你骨子里的硬气劲儿,顶得过十个软蛋老爷们,这样的你,我沈大山稀罕,打心眼里稀罕……”
春娘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她猛地抬起手,用破旧磨毛的袖口狠狠擦了一把脸,死死咬着下唇,那力道仿佛要将嘴唇咬穿。
她终于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子。
沈大山看清了她的脸。
那张曾经艳丽妩媚的面庞,残留着水光,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自卑和一种近乎哀求的坚决。
“大山哥,”她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死水,“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她的目光落在沈大山臂弯里那卷柔软的鹅黄细棉布上,带着刻骨的决绝,“这么好的男人,该配个清清白白的婆娘,不能是我这样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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