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松江标布一匹一钱五分,绿梭布四钱五分银但也累啊,昨儿在马家熬了一宿。”梅氏很心疼女儿。
徐二鹏则道:“咱们女儿如今正是积累名气的时候,说这个做什么。倒是她这个年纪,咱们得帮她说一桩好亲事才是,只我原本看中的罗秀才,总觉得不好。”
“怎么了?”梅氏不解。
徐二鹏小声道:“这罗秀才虽然是十五岁就中了秀才,但不通庶务,家里又穷,全靠他母亲纺线织布供他读书。我上回庆贺他做秀才,特地送了一挂肉去,那肉快放臭了,才数着吃的,再者听说罗母为人十分执拗,罗秀才在他母亲面前唯唯诺诺。男子有没有功名,算不得最紧要,最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让妻小受委屈。”
“寡母独子,做儿媳妇的反而似外人,固然他们不贪嫁妆,做儿媳妇的也得跟着一起受穷,否则婆婆丈夫都吃糠咽菜,你还敢吃肉?我女儿就是不嫁人,也不能这般。”
梅氏笑道:“相公想的周到。我想马太太认得的人多,那童家不就是因为她牵线,玉成好事么?正好了,她们家女儿若好了,我跟着她多去香会,如此也能多认识一些人。”
“唔,这般就好了。”徐二鹏点点头。
二人刚用完饭,就见妙云来了,说是来找妙真的,梅氏忙道:“真真昨儿忙着给人看病,这会子累了,刚刚睡下,你就在我这儿坐会儿吧。”
闻言,妙云却道:“我只找她拿一个花样子,既然她睡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又匆匆要走,还是梅氏觉得她一个大姑娘走在路上不安全,让人用驴车送她回去。等妙云走了,梅氏又开始吩咐人收拾饭桌,开始准备梅举人的寿礼,她也是物尽其用,用妙真拿回来的松江标布做一件长衫,又让金钗银环两个糊鞋面,纳鞋底。
又有丰娘闲不住,也过来一边说话,一边劈线道:“说来也真是怪事,今儿早上,我往枫桥买米去,见着妙莲小姐了,她正哭丧着脸,我忙问怎么了,她就说她师傅刘稳婆被人把家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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