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在陈家大房有些地位,这是公认的事情。除了铺子里的掌柜们,书院里的先生们也认她,尤其是时哥儿从前在书院里犯了错,一见着她就乖乖认错。
沈樱不把这个当成他真的屈服于她的威严在她跟前服软,而把这个当成出门在外他给她的面子,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任何对错等回了家再论。
想到这儿,沈樱怕陈济川脾气一急起来,到了书院不给孩子留面子,便主动揽过了去接人的活。
陈济川叹道:“都兰,你不必为他做到这份上,我去把他拎回来打一顿便是。”
沈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许是念着陈锦时那些年给她暖过的被窝吧。
便婉拒了陈济川的提议,收拾收拾,又叫人备了马车往书院去了。
陈锦时此刻一脸不服气,张先生看不惯他已久,此时把院长也请了过来主持公道。
“陈锦时,你自小失母,老夫不与你计较,你认个错也就罢了。”
陈锦时两手揣在胸前,哼笑一声:“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认?”一脸的不羁。
原是他发现张先生在《十三经注疏》里的批注有所错漏,偏不屑于悄声告知张先生改正,一连几日在藏书楼搜集了完备的论据,定要当着大家的面儿驳之。
书院里的夫子哪有受得了学生这般反驳的,张先生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脸面,当然就是死也要把他驳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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