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行早过了要她陪着睡觉的年纪,别说夜里过去找她,就连白日也轻易进不得她屋子。
便含糊道:“儿忽然念着阿姆的好,今晚不去道声安寝,便睡不着。”
从前有一阵子,他病得厉害,与沈樱的关系稍缓了些,不至于动辄喊她“滚”,沈樱便夜夜陪着他睡觉。
回回都是她轻拍着他背,等他睡熟了,听着他呼吸平顺而流畅,她才安心合眼。
炕上并排两个被窝,他一个,她一个。
冬日里有一回,她骤然一钻进被窝里,不禁感叹了一句:“什么月份了,被窝里冻得跟冰窖似的。”
陈锦时当时裹在旁边的被窝里,十二岁的年纪正是火炉一样的身子,便撩开自己被角:“阿姆,我给你捂暖和了,你来我这边,我去你那边。”
陈锦时少有这般可爱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是个无礼的霸王,可这少有的可爱,也叫沈樱惦念至今,甘愿照顾他至此。
友人这般与她说:“男孩子家,都是调皮的多,可爱的少,可越调皮的孩子,真到了该回报时,越是涌泉相报。”
当时沈樱笑而不语,她来这里是为了报恩,原也不是为了孩子们将来能回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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