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南城一块不起眼的墓地,像一场永远也不会停歇的人间炼狱。
挂断打去北城的电话,舒晚撑着伞继续往山上走,好久,才看见那座无字碑合葬墓。
独自在雨中怔了好半晌,她才躬下身,把怀里抱着的两束鲜花放在石碑前。
然后双膝跪在潮湿的地板上,竭力用伞遮出一方天地,从包里掏出小小一摞纸钱,试着用火机点燃。
舒怀青和孟娴死后,她作为他们唯一的后人,却连处理尸体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两人被秘密安葬,才有专门的人员带着她来此祭拜,那已经是他们去世后的第五天。
那五天里,他们的尸体究竟经受过什么,或解剖,或研究,她不敢想象。
彼时舒晚整个人处于崩溃阶段,拒绝一切交流,拒绝一切询问,除了还有口气在,实则就是具行尸走肉。
那时候她即便被带来这里祭拜,也都是目光呆滞不为所动的,更是头都不曾为他们磕过一个。
工作人员一度怀疑,她已经疯了,废了。
时隔一年,舒晚终于跪在了他们的墓前,有模有样地学着别人烧纸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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