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脸色乍青乍白,终究躬身:“王叔。”
柳清瑶哭声噎在喉咙,膝盖一软,竟真的跪了下去。
沈微婉眼底波澜未起,只轻轻拂平袖口褶皱,福身行礼:“臣女沈微婉,参见王爷。”
萧玦扫她一眼。
素衣单薄,血色未干,脊背却笔直得像一柄未出鞘的剑。
只一眼,他便收回目光,仿佛方才不过掠过一片雪。
“三殿下。”萧玦声音淡,“昨日早朝,你奏请削减北镇抚司军饷,今日便有空来沈府逞威风?”
萧景渊额角青筋一跳:“侄儿只是……处理私事。”
“私事?”萧玦低笑一声,笑意却冷得渗人,“圣旨赐婚,六礼未过,你便当众退婚;御史台尚未开审,你便逼人家姑娘认罪。这私事,可真够大。”
萧玦抬手,身后侍卫捧上一只鎏金黑匣。
匣盖掀启,一卷明黄圣旨静静躺在黑绒上,龙纹盘绕,玉轴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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