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是依据个人技术决定工资高低,从最低级的剪线头的练习生到手艺精湛的样品制作人,每一等级对应着不同的工资水平。”
工厂经理忖度着新老板的态度,小心翼翼道,“一般来说,熟练地掌握缝纫机,有一定技术和经验的女工,周工资在8—12美元之间……”
安妮跟在罗根身后,沉默的听着,沉默地看着女工们。
工厂的窗户多是关闭着的,因为要营造适合纺线和棉布湿度的环境,这使得工厂内一直处于较高温度。
空气中也充满了棉絮,时不时听到女工的咳嗽声;除此以外,还要忍受上百台机器同时工作的咔咔声,好像耳朵里住着缝纫机一样。
饶是如此,女工们也只能默默劳作,甚至没有功夫关注新老板的到来。
安妮知道,这里面有不少女工跟她一样,是从农村跑来芝加哥工作。
她们不只希望挣取工资,获得相应的经济独立,也希望能看到和接触到更多城市里的新奇事物。
她们多数没受过多少教育,少有专业技能,只能靠出卖劳动力为生,进入服装业已经是较体面的选择了。
芝加哥的服装业生产模式多是家庭作坊式的小型工厂,工作时间长,工资极低,还要遭受性别歧视以及老板的虐待,所以女工都愿意去大服装厂工作。
但所谓的大服装厂,也不过是经过伪装和隐蔽的“血汗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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