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秋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埃文斯带着她走在医院一尘不染、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廊里。他向她介绍着从德国购置的最新X光机、离心机,以及各种精密的化验设备。苏砚秋一边认真倾听,一边用专业的问题与他探讨,同时,她的眼睛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记录着周围的一切。
她注意到,医院的安保措施远超常规。通往二楼以上的电梯需要刷特制的身份卡,每一层楼的走廊尽头,都站着表情冷漠的白人保安,他们的身材和站姿,更像是退役军人而非普通保安。
“埃文斯医生,”苏砚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贵院的病区管理似乎格外严格。”
“我们收治的,都是身份尊贵的病人。”埃文斯淡淡地回答,“他们的隐私和安全,是我们的首要责任。尤其是三楼的‘特别护理区’,那里收治的都是一些患有罕见传染性疾病或免疫系统疾病的病人,需要绝对隔离。”
三楼,特别护理区。苏砚秋将这个词牢牢记在心里。
他们来到一楼的普通病区。这里的病人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欧洲富商和他们的家眷,看起来都在接受着最好的照料。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正常得近乎虚假。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病区时,一个年轻的中国护士推着一辆送药车,从一间病房里匆匆走出。她似乎有些紧张,在与苏砚秋擦肩而过时,车上的一个玻璃药瓶不小心滑落,掉在地上。
“啪!”
一声脆响,褐色的药液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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