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士,这位就是我们医院血液研究中心的负责人,来自英国的埃文斯医生。”
苏砚秋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签下转运单的男人身上。
埃文斯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高瘦,穿着一身浆洗得笔挺的白大褂,一头金棕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但井底却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与阴郁。他不像一个医生,更像一个被研究耗尽了所有热情的学者。
圣玛利亚的白衣幽灵
“苏博士,久仰。”埃文斯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冷,握手时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礼貌,“科赫教授是我的前辈,我很意外他会推荐学生来我这个小地方。”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教授认为,真正的医学突破,往往诞生于专注而纯粹的环境中。”苏砚秋用流利的英语回答,她的声音沉静而专业,“我拜读过您五年前发表在《柳叶刀》上的那篇关于‘非典型性再生障碍性贫血’的论文,您提出的‘靶向细胞干预’理论,非常具有前瞻性。”
她精准地说出了埃文斯一篇极少被人提及的冷门论文,这显然让他有些意外。他那双疲惫的蓝色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兴趣。
“看来苏博士是真正的行家。”埃文斯微微颔首,态度缓和了许多,“院长,不如由我带苏博士参观一下我们的实验室和病区?”
“当然,这是最好的安排。”院长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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