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夹枪带棒,已是公然撕破脸皮,分明是在质疑林峰的权威,更是当众煽风点火!
眼见气氛骤然剑拔弩张,王妈妈赶忙放下茶盏,挤出笑脸起身打圆场:“哎呦呦,钱老板您这话说的……林都头年轻气盛,一心为公,许是还不大熟悉咱们这儿的‘老章程’。依老婆子看,今日不如就先这样?改日等请了胡班头一起,咱们再坐下来细细商议,从长计议岂不更好?”
站在林峰身后的赵小乙气得脸色通红,手已不自觉地按在了腰刀柄上,指节发白。一旁的李胜和牛天也绷紧了脸,肌肉虬结,目光凶狠地盯住钱老六,只等林峰一个眼色,便要扑上前去。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凝滞的当口,林峰忽然笑了。他好整以暇地伸手,拈起面前桌上那只小小的青瓷酒杯,凑到鼻尖轻嗅一下,然后仰头浅浅呷了一口。
“啧…”他微微眯起眼,似在细细品味,片刻后才悠然叹道,“早就听闻醉仙楼的‘玉壶春’清冽甘醇,回味绵长,今日一尝,果然名不虚传。”
这完全不合时宜的风雅做派,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钱恒重重哼了一声,拂袖便欲转身:“话不投机半句多!钱某坊中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他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带来的两名打手也立刻紧跟而上。
“钱老板,”林峰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不紧不慢,“何必来去匆匆?酒,还没喝完呢。”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早已按捺不住的赵小乙一个箭步上前,“哐当”一声,直接将厅门重重合上。李胜与牛天也同时左右跨出一步,手按刀柄,目光如狼般死死锁定钱恒及其手下,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动手的架势。
钱恒脚步猛地顿住,缓缓转过身来,冷笑连连:“好,好,好!林都头,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怎么着?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这安寨县的地界上,你还想对咱们这些安分守己的良善商户用强不成?!”
钱恒这番夹枪带棒的话砸下来,厅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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