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踏入廨房,气氛就透着诡异。
几个往日相熟的差役目光闪烁,点头招呼都透着仓促;而胡班头的心腹们则毫不掩饰地投来阴鸷的目光。
胡班头高坐上首,面色阴沉似铁。今日他破天荒地没端着茶盏,那双绿豆小眼死死盯着门口,直到林峰上前行礼。
“属下林峰,参见班头。”林峰抱拳行礼,声音不卑不亢。
廨房里落针可闻。
胡班头没像往常一样让他归队,反而从齿缝间挤出阴冷的笑声:“林峰,你当真是好本事。”
林峰垂首:“班头何出此言?属下愚钝。”
“愚钝?”胡班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墨纸砚都跳了一下,“我看你是精明过头了!昨夜黑虎帮雷豹带人去了你家药铺,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林峰回答得不卑不亢。
“据说你巧舌如簧,竟将一干凶徒说得悻悻而退?”胡班头语带讥诮,“还搬弄是非,扯什么卷宗、税赋、收条?林峰,你不过一个区区差役,谁给你的狗胆妄议公事,甚至攀诬上官?!”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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