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昏昏沉沉,模糊的意识里只记得两件事。
一是他还没救出顾采薇母女,二是沈季螭对他的教诲,若要成事,就得不停地变强,直到成为最强者。
他以前非常抵触成为沈季螭那样的人,其实现在也非常抵触,他并不崇拜这种通过不断剥夺而强大之人,只感到厌恶。
现在,他可以变成一个自己厌恶的人。
带着这种决心,他睁开眼。
眼前是那颗漂浮着的虺心,他想要,势在必得,且虺心也离他很近,仿佛只要他起身扑过去就能摘下。
但他听着了身后混战的动静,知道自己只要稍有动作,那几人必定第一时间杀了他。
需要静待一个良机,待他们两败俱伤。
可不论最后谁赢了,恐怕都比他强,还得再想一个办法。
顾经年没有起身,躺在那儿装作还在昏迷,视线里,那触须向他伸来又缩回去……就像是向他挥舞着某个手势。
这是盯了触须好一会之后,顾经年突然有的奇怪想法。
他觉得虺心就像个语言不通的人,正在试图用手势来表达,那触须的动作看似杂乱,仔细一看,却颇有规律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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