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为何喜欢与你来往吗?”史樟指了指孙德彧,道:“因你为人率真,不虚伪不说谎……说实话。”
“好吧,当道士自是为了活下去。”孙德彧道:“我是四川眉山人,因战乱丧亲,寄养在终南山,不当道士哪有吃的?”
“还算坦诚。”史樟笑了笑。
“说实话,我就不懂二郎你,分明长在王侯之家,不肯锦衣玉食的享乐,却当个散修之人。”
史樟说孙德彧坦诚,他自己却不坦诚,随口道:“故而说,我比你更有道心。”
“那倒也是。”
孙德彧有些发愁地叹了口气,又道:“如今这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全真教若是衰败了,日子就难过了。”
史樟悠悠道:“当年长春真人不远万里会见成吉思汗,为全真教积四十余年福祉,至今享尽喽。”
“享尽了?”孙德彧自语道:“我分明还没开始享呢。”
“自吐蕃归附大蒙古国后,全真教由盛转衰已成定局。”
“就没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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