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吧,往后幕府的行事策略将有所改变。”
“女儿听着。”
韩承绪缓缓道:“之前我们说‘内修外攘’,今阿郎已得关中,‘外攘’之局面已变,非再针对北面忽必烈。忽必烈内忧外患,已四面受敌,阿里不哥、李璮、宋廷,以及我们阿郎,他不会再与阿郎开战,势必讲和。故而,往后这三五年,我们需防备的反而是宋廷。与宋廷的争,不会是打仗……”
“女儿明白。”严云云道:“与宋廷之争,是口舌之争,官位之争,人才之争,钱粮之争,利益之争。”
“不错,这不同于打仗,打仗要的是沙场舔血的男儿。与宋廷之争,需要聪明人,阿郎可用的聪明人还太少。往后你要做的,便是这利益之争。”
话到这里,韩承绪叹息一声,道:“难啊,你为阿郎主持商事,一方面,需兴盛川陕与大理,甚至往天竺之贸易,另一方面,则需与宋廷争利,京湖、江南、两广,大贾云集,背靠权贵,只怕你不是对手。”
“女儿确未想过,须担这么重的担子。”
“与宋廷争利,既要得利,又不可将这面子扯下……”
韩承绪交代了一会,目光往汉台下望了一眼,道:“江知府到了。”
“女儿去接,父亲且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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